内容提要:晋代著名道教学者葛洪的代表作《抱朴子内篇》从“道生万物”的本体论出发,以生命为伦理价值观的核心,引导人们通过养生修炼活动获得躯体的健康、道德的完善、精神的圆满,获得现世的幸福,表达了人类对自身生存状态的道德关注。其理论高扬了人的主体地位和价值,隐含了生命价值神圣化、生命过程德性化、生命终极理想化的伦理价值。
关键词:抱朴子;伦理价值;剖析
作者简介:,女,1970生,湖南怀化人,湖南省怀化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教师。
《抱朴子内篇》是晋代著名道教学者葛洪的代表作,它既是葛洪道教思想的集大成,也是魏晋道教思想的集大成者。《抱朴子内篇》系统总结了战国秦汉以来神仙家们的历史经验,并进一步将其纳入魏晋道教发展的理论建设之中,从理论的高度为神仙道教的建立做出了贡献。在中国道教史上,由于《抱朴子内篇》的出现,原始道教正式分为神仙道教和符录道教。在前人的眼中,《抱朴子内篇》主要宣扬的是神仙方术、金丹妙药、养生延年、勤苦求师以及鬼怪变化、祛邪却祸和登涉符录等等有关神仙道教的学说。王明先生说: “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就是为神仙道教奠定理论体系和修炼方术的重要典籍。” [1] 然而,在本文作者看来,人们过于强调《抱朴子内篇》求仙证道的神学色彩而长期忽略了其中蕴涵的丰富养生理论及其伦理价值。透过道教典籍中玄而又玄的语言,在其修仙论道的神秘外衣之下,葛洪从具体的、感性个人出发,始终将关切的目光投向现实生活,引导人们通过具体的养生修炼活动获得健康长寿的生存状态,同时获得道德的完善和精神的圆满,这体现了人类的终极伦理追求即:珍视生命,保全生命的价值。
本文通过对《抱朴子内篇》的研习,得以凸显其养生理论蕴涵的生命价值神圣化、生命过程德性化、生命终极理想化的伦理价值,重新审视、领悟祖先对生命奥秘的解读。
一、生命价值的神圣化
“道门贵生”,宝贵生命,重视生命本身的价值,历来是道教生命伦理的基本价值追求。在道教理论中,生命是极其神圣的,道教历来将名利视为身外之物,主张置重生命的内在价值,提出身比物重、身贵物贱的伦理价值观念。如老子在《道德经》中肯定人为“域中四大”之一,建立起一种重视生命而淡薄名利的价值意识。庄子则提出为求名利而丧失生命或本性的人,就不是有道德的人,了解生命之情的人,则不会做无益于生命的分外事。这种“贵生”的倾向贯穿了道教理论的始终,“夫禀气含灵,惟人最贵。人所贵者,盖贵为生。”[2] 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则表达了宁为低贱的生鼠不为高贵的死王之生命神圣的价值观。他说:“生之于我,利亦大焉。论其贵贱,虽爵为帝王,不足以此法比焉。论其轻重,虽富有天下,不足以此术易焉。故死王乐为生鼠之喻也。”[3] 在《抱朴子内篇》中,神圣的生命价值通过三个方面得以体现:一是生命的平等性价值,二是生命的现实性价值,三是生命的主体性价值。
第一,生命的平等性价值。
《抱朴子内篇》中从“道生万物”的哲学前提出发,论证了世间万物包括人都是“道”的产物,共同的本质使生命存在具有平等性。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说:“道也者,所以陶冶百氏,范畴二仪,胞胎万类,酝酿彝伦者也。”[4] “凡言道者,上自二仪,下逮万物,莫不由之。”[5] “道”是万物之母,万事万物存在的根本原因,“……乾以之高,坤以之卑,云以之行,雨以之施。胞胎元一,范铸两仪,吐纳大始,鼓冶亿类,……”。[6] 在这里,“道”是万事万物的存在根据,天、地、人、万物都是同源而下,因此,万事万物包括生命存在具有平等的价值。从生命价值平等的前提出发,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个人,不管其身份、地位如何,处于哪个阶级,是否拥有财富,都应该是一律平等的。这种生命价值的平等性在《抱朴子内篇》中表现为:任何人都可作为平等的主体参与养生修炼的过程;在修炼的结果上,只要修炼者付出了主观的努力,其结果仍然是平等的。纵观整部《抱朴子内篇》,其养生修炼没有对修炼者的身份、地位、财富等提出特别的要求,人人都可以通过简便易行的修炼方法参与到修炼过程中去,如《论仙》中所言:“夫求长生,修至道,诀在于志,不在于富贵也。”[7] 人作为“道”的产物,人人生而平等,只要经过刻苦的修炼,每个人都存在着长生不老、修道成仙的可能性。在这一点上,人人都是平等的。
第二,生命的现实性价值。
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儒学研究讲究道德理性,讲究人的精神生活忽略肉体的生命,对人的生命作了抽象的、灭人欲的、道德理性的理解。佛学则倾向于否定现实性,现实的存在者是虚幻不定的,更多的追求在于来世。与此不同的是道教虽然讲究精神的超脱世俗,但它并不否定人们世俗的物质生活,二是将精神的超越和肉体的健康长存紧密结合。《抱朴子内篇》中对生命价值的追求始终与肉体的修炼息息相关,合理肯定了人的肉体生命与欲望,从平凡的日常生活出发,关怀修炼者在现世的生存状态,鼓励人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改进生存状态,获得身体的健康、精神的欢娱、德性的完善,将对人的终极伦理关怀与现世伦理关怀有机地结合了起来。对于修炼者而言,在尊道、体道、奉道、修道的修炼过程中孜孜以求的首要目标就是与存在意义紧密相联的“存在”本身,而不是绝对抽象的存在意义。“笃而论之,求长生者,正惜今日之所欲耳,本不汲汲于升虚,以飞腾为胜于地上也。若幸可止家而不死者,亦何必求于速登天夫?”[8] 假如有幸可以停留家中,又何必追求快速登仙呢?追求长生不老的人,只是珍惜现实的欲望罢了,本来并不会急急忙忙地追求升天。只有孕抽象意义于具体之中的存在本身才是生动的、有意义的存在,才是具有现实性的生命存在。
此外,通过对《抱朴子内篇》中神仙修炼过程的考察,我们不难看出,道教的“修仙成道”思想仍然是对生命的现实价值肯定的延续。这一过程实际就是修炼者在现实生活中克服自身缺陷,到达自身不断完善、现实生命圆满的新境界的过程,是对生命价值的永恒追求。正如费尔巴哈的宗教理论中所说的那样,对上帝的意识,实际上是人对“自己本质的自我意识”。[9] 上帝的本质就是如人的本质,是完美人性的化身。“所谓的‘神的境界’是指人在道德层次上对人的境界的升华,是通过精神对肉体、理性对欲望的超常支配而实现的,是‘绝对’的善。”[10] 究其实,道教中“神仙”的境界只不过是人之境界的影射,它代表了对完美人生境界的渴望与追求。葛洪正是从宝贵、重视生命本身的现实价值而不是虚幻的来世价值出发,力求保持完好的躯体不受伤害,追求个人生命和自然本性的保全,追求生命价值的永恒,这正是对人的生命价值(现实的而不是抽象的、虚幻的)的真正肯定。
第三,生命的主体性价值。
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人们受殷、周以来天命思想的影响,认为冥冥之中有天神上帝主宰着人们的命运,因此,人们没有主体性、没有主观能动性,只能完全依从于天,成为天神上帝的奴隶,“人在神面前,价值和尊严降低到了零。”[11] 与此相反,道教并未把生命的决定权交给一个超验的上界权威,而是把人的主观行为看作是生命的制约力量,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发出了“我命在我不在天”的生命强音,高扬了生命的主体性价值,强调了人在生命历程中的主体性,指出了人的生命历程是可以自己把握的,人自身就是自我生命的主宰者,确证了个体的主体地位。在《抱朴子内篇》中,葛洪通过养生修炼这样一种实践活动,把人被变成了可以自我创造的主体性存在,人自身之外的客观存在如“道”也变成了人活动的客体,实现了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双向运。人不再是被动地接受奖励或惩罚,被动地按照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人的生命历程可以为人所制约,可以通过人的实践活动而改变。如葛洪认为“寿命在我者也,而莫知其修短之能至焉。”转引自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二卷“科学思想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54页。[12] 为什么寿命“在我”呢?因为这里的“我”是与“道”同源同构的、地位同一的人,是主体性地位得到了确证的人。人既然获得了主体性地位,那么在“道”面前,人再不应该是消极被动的接受者,而应是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者。道教徒毕生坚持奉道、修道,其中“修”之所以能修,就是因为他们坚信人有主观能动性,可以运用自己的灵性去认识、把握甚至是超越宇宙生命的法则,“与道合真”。同时,一个人的祸福、生老病死也可以由自己的行为决定,通过主体自身的养生修炼践行而控制。“人能淡漠恬愉,不染不移,养其心以无欲,颐其神以粉素,扫涤诱慕,收之以正,除难求之思,谴害真之累,薄喜怒之邪,灭爱恶之端,则不请福而福来,不禳祸而祸去矣。何者?命在其中,不系于外;道存乎此,无俟于彼也。”[13] 福份并不是殷勤的恭敬所能够请来的,灾难也不是虔诚的祭祀就可以赶走的。只要有修道的决心和行为,则福自来,祸自去。 “夫求长生,修至道,诀在于志,不在于富贵也。”[14]
《抱朴子内篇》从人的平等性价值、现实性价值、主体性价值出发,肯定了神圣的生命价值,这正是道教养生修炼活动的价值基础和前提。回首人类文化发展的轨迹,生命价值的神圣化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在“天人二分”观念占主导地位的时代里,人的价值是不受重视的。当人处于被控制、被奴役,毫无自主权的境地时,根本谈不上生命的价值。重视养生的思想,实际上是在冲破旧天命观的束缚之后爆发的对生命的渴望和对于人生价值的自我实现的呼唤。是对现实人生的真正关怀。
二、生命过程的德性化
道教的本体论以“道”为枢纽,但它的价值论则是落实在“德”之上,“道生之,德蓄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老子•五十一章》)道教养生的目的,绝不单纯地是为了肉体的不死,而是因为人的躯体是“尊体德道”的载体。道教的养生修炼实际被赋予了社会性的价值,即“德”的意义。
在《抱朴子内篇》的论述中,生命的修炼过程是一个尊道、体道、奉道、修道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德性化的过程,是一个向善行善的过程。 “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术,皆不得长生也。”[15] “非积善阴德,不足以感神明;……非功劳,不足以论大试。”[16] 生命其实就是一个德性修炼、德性养成的过程。在修炼过程中,树立功勋德业被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翻开道书,无一不是如此。“然览诸道戒,无不云欲求长生者,必欲积善立功,慈心于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虫;乐人之吉,悯人之苦;周人之急,救人之穷;手不伤生,口不劝祸;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贵;不自誉;不嫉妒胜己,不佞谄阴贼。如此乃为有德,受福于天,所做必成,求仙可翼也。”[17] 如果依此而行,养生修炼就是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养成德性的过程:仁爱之心施及万事万物包括昆虫鸟类而不伤害之,高兴他人的吉祥,怜悯他人的痛苦;解救他人的穷困急难;看见他人得到如同自己得到,看见他人所失就像自己失去了一样;不自视高贵,不自我夸耀;不嫉妒比自己强的人,不谄媚阴险残忍的人。
与此同时,修炼者还应该避免恶的行为。“若乃憎善好杀,口是心非,背向异辞,反戾直正,虐害其下,欺罔其上,叛其所事,受恩不感,弄法受赂,纵曲枉直,废公为私,刑加无辜,破人之家,收人之宝,害人之身,取人之位,侵克贤者,诛戮降伏,谤讪仙圣,伤残道士,弹射飞鸟,刳胎破卵,春夏燎猎,骂詈神灵,教人为恶,蔽人之善,危人自安,佻人自功,坏人佳事,朵人所爱,离人骨肉,辱人求胜,取人长钱,还人短陌,决放水火,以术害人,迫胁 弱,以恶易好,强取强求,掳掠致富,不公不平,淫佚倾邪,凌孤暴寡,拾遗取施,欺殆诳诈,好说人私,持人短长,牵天援地,咒诅求直,假借不还,换贷不偿,求欲无已,憎拒忠信,不顺上命,不敬所师,笑人作善,败人苗稼;损人器物以穷人用,以不清洁饮饲他人;轻称下斗,狭幅短度,以伪杂真,采取奸利,诱人取物,越井跨灶,晦歌朔哭。凡有一事,辄是一罪;随事轻重,司命夺其算纪,算尽则死。但有恶心而无恶迹者夺算,若恶事而损于人者夺纪。若算纪未尽而自死者,皆殃及子孙也。” [18] 行善避恶的道德戒律深入到了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不能憎恶善良,喜好杀戮,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翻脸不认,反对正直,虐害下属,欺骗上级,……去除其中司命夺人纪算的迷信思想,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抱朴子内篇》中所包含的劝人向善行善的思想,修炼的过程也就是向善行善的过程。生命的历程由于养生修德而充满了意义,充满了价值。
三、生命终极的理想化
在葛洪《抱朴子内篇》道教养生伦理体系里,生命的终点不是死亡,而是飞升成仙。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是荒诞不经的,这也正是葛洪思想中的糟粕部分。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19] 然而,剥开其迷信的外衣,糟粕中也有精华存在。从另一个角度看,葛洪的仙学思想又包含了通过美的环境、善的行为、高尚的人性感召人们,使人们学道向善,运用简便易行的修炼方术不断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使自己实现理想化人生的思想。因为得道升仙的前提是修道积德,神仙不过是炼功积德、修道成功的典范,是人类美德良知的载体;对神仙世界的描述,则引导人们学善、向善、行善,以求飞升成仙,过上美好的神仙生活。神仙观念表达了对生命超越的向往和对人类未来乐观的精神寄托。
作为“一本代神仙立言的著作”,[20] 《抱朴子内篇》以长生久视为宗旨,以修道成仙为最高目标,结合各类修炼方术构造了一个比较完整的道教神学理论体系。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花了大量的篇幅来论证神仙是确实存在,通过修炼“可学而成”的。但是,修仙论道不仅要注重方术的修炼,与此并重的还有个人的德行。葛洪说“按《玉衿经》中篇云,立功为上,除过次之。为道者以救人危使免祸,护人疾病,令不枉死,为上功也。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术,皆不得长生也。”[21] 积善立功、忠孝为本,是修仙论道路途中必备的条件,是步入神仙世界必登的阶梯。练功修道,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与德性、德行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就启发人们保持善良的本性,追求人性的完善。因为在道教看来,修仙道之前必须修人道,人道不修,是不能修得仙道的,道德是从人到仙的历史转折的先决条件,实现生命转化的关键是人的德行。
此外,“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对神仙思想的最大的发展就在于他明确指出仙是由人通过修炼而成的,是一种新型的、高级的生命体。仙的产生是建立在对人的精神、肉体生命的双重超越的基础上。这样,仙就被去除了模糊性、神秘性,只要肯下功夫,世人都可成仙。”[22] “仙”代表的是一种人们通过艰苦的修炼,炼去各种粗劣的生命累赘,冲破生命极限而达到的更高级、更理想的生命形式,是人类的“理想模型”。这样就使神仙不仅拥有超出凡人的法术,而且在品德上也是奉行世俗世界伦理纲常的楷模。
修炼者在经过练功积德、飞升成仙之后,得到的是人间没有的幸福。葛洪说:“夫得仙者,或升太清,或翔紫霄,或造玄洲,或栖板桐,听钧天之乐,享九芝之馔,出携松、羡于到景之表,入宴常阳于瑶房之中。”(转引自胡孚琛:《魏晋神仙道教——抱朴子内篇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27页)在神仙的世界里,对自由的渴望,可以在神仙的精神解脱中得到满足;仙境的优美,则常常使人乐听,给人以美的享受。其中尽管有不少的夸张和虚构,但在一定程度上,它可以唤起人的善良心灵,自觉行善止恶,遵守国家法律法令,用优美的行为去适应优美的环境。
在《抱朴子内篇》中,葛洪等道教炼养家们从“道生万物”的本体论出发,在道德伦理与人伦日用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把养生修炼过程与道德践行活动联系起来,引导人们行善抑恶,克服人性之缺陷,通过养生修炼活动完善自身、他人和社会,过合乎德性的生活, 这对今天的我们仍然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
参考文献:
1.胡孚琛:《魏晋神仙道教——抱朴子内篇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2. 李德范、林世田编著:《道教经典精华》,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版。
3.焦国成:《中国伦理学通论》,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4.[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
5.易小明、唐亚武:《论兽下境界》,《道德与文明》2002年第4期。
注释:
[1] 胡孚琛:《魏晋神仙道教》,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页。
[2] 李德范、林世田编著:《道教经典精华》,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版,第625页。
[3]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346页。
[4]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218页。
[5] 同上,第217页
[6]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1-2页。
[7]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22页。
[8]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56页。
[9] 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43页。
[10] 易小明、唐亚武:《论兽下境界》,《道德与文明》2002年第4期,第32页。
[11] 焦国成:《中国伦理学通论》,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51页。
[12]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15页。
[13] 同上,第193页。
[14] 同上,第22页。
[15] [晋]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57页。
[16] 同上,第131页。
[17] 同上,第137页。
[18] 同上,第138页。
[19]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354页。
[20] 胡孚琛:《魏晋神仙道教——抱朴子内篇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14页。
[21] [晋] 葛洪著:《白话抱朴子内篇》,吴敏霞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版,第57页。
[22] [晋] 葛洪著:《抱朴子内篇》,张广保编著,北京:燕山出版社1995年版,第4页。